牧原

来去随意,感谢路过

[Bucky中心] 地尽头(上)

与其说这是想为Bucky写的文,不如说是我自己的疗伤文。

苦A4久矣,遂自救。

虽然是巴基中心,但盾冬总是难免。

时间线在A4后,不是fix-it.

别问O不OOC,问就PTSD。




我希望在大地上自己生活,毫不渴望得到安慰。【1】

 

[Bucky中心地尽头


 

上篇 · A Ghost Story

 

我本人,从来未稀罕悲壮传奇。【2】

 

1

Bucky埋藏在夜色里,伪装好的长枪从茂密的枝叶里伸出一个适当的距离,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月光像雪一样洒在他背上,是个狩猎的好天气。他等着那一支据说将夜袭主营的特遣队。上帝保佑中情局,否则他冻僵的膝盖在老了之后因为风湿痛不欲生时,他会咒骂这个组织里的每个人下地狱。

沙沙的脚步声谨慎而迅捷地踏过落叶。Bucky眯起眼校准,子弹出膛时燃起的火光像黑暗里开出转瞬而逝的花。

他击中了队列正中那个人腰间的手雷。

一个七人的突击队轰的一声就没了。

Bucky上前去确认了全体目标死亡,从尸体上翻找出所有残留的可能是情报的东西,并拽下了其中一个人的肩章。

他回到营地附近时,已是晨曦微露。墨一样的深蓝下,莹白的弧形光线自地平线缓慢的延展开来。有个身材高大的人影在这天与地的巨幕中匆匆向他赶来。

“Bucky!”一个焦急,甚至有些怒意的声音传来。

Bucky笑了,向来人高高举起手中的肩章。

“瞧!一个少校!这趟赚了!”

来人几步跨到他跟前,看也不看他手上的玩意,只生气地说:“他们又让你干这么危险的活!”

“好啦史蒂薇,”Bucky一点也不恼,眼睛笑得眯起来,安抚地拍拍美国队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2

Bucky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公寓的天花板。

还是深夜,他躺着发了会呆,手机屏幕突然发出微弱的光。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迅速起身,3分钟后就全副武装的发动了车。

1944年早已远去,他的膝盖遭受过无数比风湿严重得多的痛苦又痊愈,只有黑夜中的任务将永存。

 

复联大厦离Bucky的公寓不远。尽管大厦里有他的房间,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愿意回自己的住所。

在大门处换了准备好的小型隐形飞机,他飞往任务地点。

一群恐怖分子绑架了顶级科学家和他的最新成果,打算去做人体试验。

听起来真是耳熟。

隐形机降落在一座豪华邮轮上。公海和全船的人质,绑架者非常狡猾。这也是Nick指派了Bucky的原因。

无人察觉的暗杀对他来说,是执行了无数次,烂熟于心的操作。

Bucky在职员室里刮了脸换上制服,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练习性的微笑。他不久前为了别的任务乔装时剪了头发,这让那个笑容愈发显得陌生,像是从久远的过去穿越而来,像是别人的。

这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他很快克服了,转过头去,让那个笑意保持在面容上。

大概只是睡眠不足,或者做了个久违的梦罢了。

戴上手套,端起托盘,他压低帽檐遮住自己锐利的目光,走向目标房间。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除了科学家看到他的金属臂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带着惊惧压低了声音:“冬兵?”

Bucky耸耸肩,“巴恩斯中士。”

科学家有些局促,似乎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找不出措辞。Bucky率先转身,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将对方从尴尬中救出来。

他带着科学家和针剂回到飞机上时,海平面刚泛出一丝晨光。

墨一样的深蓝和莹白的弧线。

Bucky将飞机设为自动驾驶,沉默地看着温暖的红色渐渐变成炫目的光芒,落在海天间的巨幕上。

他们迎着日出返回纽约。

 

3

将科学家交给前来接应的神盾局时碰到了Sam。他冲着Bucky还未换下的海员制服吹了个轻快的口哨:“一起去吃早餐?”

他们去了Sam近期发现的一家新店,落座时Sam特意说,他们家的松饼非常好。

Bucky抬眉:“Steve告诉你的?”

“拜托,”Sam得意地摊开手,“我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这点观察力我还是有的。”

Bucky于是弯起嘴角笑了,害得来替他们点单的女侍应生崴了一下。Sam又吹起了口哨,这一次吹得肆无忌惮,又响又长。女侍应生的脸都红了,Bucky瞪了他一眼,抽出桌上花瓶里新鲜的玫瑰递给女孩子:“别理他,你看起来棒极了。”

女孩子最后是捂着脸跑走的,但没有忘记她的花。

Sam笑倒,Bucky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Sam嬉皮笑脸:“你有没有想过试着谈个现代化的恋爱?”

“如果你指的是在某个app上选个过夜对象,不,谢谢。”Bucky面无表情的回绝。

Sam翻了个白眼,“你总能提醒我你的确和Steve一样老。”

“你总能提醒我你的确很八卦。”

“嘿!以前Nat可是直接把女孩子的电话塞给Steve的!”

他们静了一刻。

“抱歉。”Sam低下头。

“不必。”Bucky安抚地拍拍他,“我也老是觉得她还在。”

 

道别时Sam叫住他:“下午晚些时候我打算去Steve那里,一起?”

Bucky扶着车门,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犹豫地开口:“不……”

Sam惊讶地抬起眉,过了一会才问道:“你还好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我……”Bucky难得有些无措,他别过头去,“就只是……不是今天。”

“好吧,”Sam还是疑惑,但没有坚持,“我只是觉得我们一起去他会很高兴的。”

“嗯,”Bucky垂下眼,“替我带好。”

Sam离开后Bucky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光洁的下巴,利落的短发,灰绿色的眼睛。如果他愿意露出一个快活的笑容,那几乎就是曾经的詹姆斯·巴恩斯了。

但是不。Bucky收回目光,发动了车子。不起眼的二手福特很快混入了纽约繁忙的车流中。

 

4

没过两天他又接到了任务。跟踪和调查,在圣彼得堡。欧洲方面的活儿,Nick似乎更倾向于分配给Bucky。用他自己的话说,其他人一看就是美国糙汉,光是站在街上都会暴露。

以前都是交给Romanoff的。Nick不无叹息地说。

Bucky默不作声。每个人都很想念Natalia。

Bucky有一点点后悔那天没有和Sam一起去看Steve,这次的任务不太明朗,可能会花上一段时间。天气开始变冷了,他不知道Steve的身体怎么样。

但他又怕急匆匆的跑去见一面反而惹得Steve担心,最终是在临行前给Steve发了条信息,没等到回复就上了飞机。

 

列宁格勒十分久违了。名字都恢复了旧称的城市抹去了大多数战时的痕迹,但Bucky依然在一个由防空洞改造成的仓库里找到了未被发现的苏联时期的密室。里面储备的武器当然过时了,但好在通风系统没有被破坏,收拾收拾就是个临时安全屋。租下藏有密室暗门的仓库隔间,Bucky去局里安排好的公寓洗了个澡,在夜里回到了密室。执行任务时,他总是习惯藏匿得更深。

调查对象的公开身份是画家,最近正在圣彼得堡举办个人画展。Bucky翻看着背景资料,里面甚至介绍了一些画家的画和主流评价,让Bucky想起Steve。下飞机后他看到了Steve的回信,告诉他一切都好,甚至开玩笑说如果有空可以给他寄明信片。

“听说圣彼得堡很美,难以想象我曾数次飞过它的上空却从未踏足这座城。真希望我也在那里,和你一起在涅瓦河畔散步,那一定会很开心。我也想你了,老伙计。”Steve如是写道。

Bucky出了会儿神,他丢开资料,关灯睡觉。地下仓库静得犹如坟墓,只有密室里老旧的通风管道不时发出噪音。Bucky听着那单调无规律的声响,倒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5

跟踪、监视、每日汇报,经典的间谍工作。Bucky坐在花坛边,靠在一棵参天大树后,半张脸藏在风衣领子后面,紧盯着不远处的目标。

一周了,这是一个令人十分无聊的目标。他像每个年轻而古怪的艺术家那样,只在个展的第一天上午出现在了展馆里,勉为其难地和买家、粉丝以及画商寒暄片刻,之后就将个展完全的丢给经纪人,自己则每天在城市里闲逛,名胜古迹或者寻常巷陌,但凡他看中一处,便可以支起画板坐上半天,除了用餐和必要的采购,几乎不和人交流。而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被Bucky彻底排查过,毫无头绪。他只能天天跟着目标外出写生,倒是阴差阳错地看过了这个城市所有的美景。他甚至记起了某家餐厅的炖牛肉和冰淇淋,他还是Natalia的导师时两人一起去吃过,那时他还有一星半点的人身自由。

目标最喜欢画的还是涅瓦河畔的水远天垂。清晨或日暮,初秋的圣彼得堡空气凌冽、色彩斑斓,目标捕捉着光线变化,迅速地涂抹出一张张图画。Bucky在远处托着腮,心不在焉地想,比起后现代,他更像印象派啊?

目标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和雾蓝色的眼睛,身体细瘦,作画时的背影甚至有些佝偻。Bucky盯得时间长了就有些恍惚,像是很久前的一个孱弱又倔强的背影,又像是不久前的一个苍老而宁静的背影。

Bucky定了定神,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藏在腰上的枪。他想要是有把狙击枪就好了,狙击枪总是更能帮助集中注意力。

真实而冰冷的重量,每一寸熟悉的弧度,指尖扣下扳机的触感,还有硝烟的味道。

一件精准、坚硬,不需要感情的武器。

就像他一样。

 

6

目标突然收拾了画具离开,Bucky赶紧拉回思绪迅速跟上。他们沿着河岸走了一段,拐进小路离开了中心区,随后又坐了一段地铁。Bucky跟着目标重新回到地面上时,诧异地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那个地下仓库。

目标进入了某间仓库,和Bucky租下的只隔了一个门。Bucky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多日来的信息反复地在脑中冲撞,他试图在混乱中抓住一条线索,但没等他成功,目标就从仓库里又出来了。随身的画具似乎留在了仓库里,目标自然的锁上门,安静地离开了。

Bucky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跟上,而是走向了目标的仓库。仓库锁非常普通,Bucky破坏它甚至不用超过一秒。但在推门的瞬间,Bucky停了一下。他有一丝这是个陷阱的直觉,但同时他也还没理清脑中嗡嗡乱飞的思绪,最终是战斗本能促使他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画面淹没了他。仓库里堆满了画,连四壁上都涂满了,每一幅都像是将油彩直接泼上去,再神经质的抹开,轮廓模糊,色彩浓重,有些甚至看起来非常扭曲,像所有艰难晦涩的现代派。

即便如此,Bucky还是一瞬间就看懂了。他不得不懂,他过于熟悉。连篇累牍,全是他和Steve。他们的相遇,他们的亲密,他们的悲欢纠缠,他们的生离死别。

仓库里点着惨白的壁灯,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透亮。他一生的命运暴露在这死一般的光线里,无处遁形。

身后传来喑哑的开门声,Bucky机械地回过头,门外逆光处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淡金色的头发和雾蓝色的眼睛。

“Bucky。”来人低声唤他。

突然间,他每夜都听到的通风管道的噪音从四面八方涌入耳中,将他的脑子搅得更乱,切断他所有的思考。

NO。Bucky感到窒息。而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听到自己的脑海深处缓缓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冰冷的、令人绝望的声音:

желание. 【3】

NO。Bucky意识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瘦弱的小个子缓缓向他走来,脑中的杂音和眩晕感愈加重了,蓝色的眼睛逼近了,无情的问道:

“回答我士兵,你曾对我有过渴望吗?”

 

Bucky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他的血液仿佛正在逆流着结冰,窒息和冰冻感令他无望地睁大了眼。

 

7

巴基的脑子里起了风雪暴。无穷无尽的白和冷麻痹了他的感官和神经,带着呓语的风声席卷了他全身。他觉得他快要放弃了。

而让他陷入这境地的蓝眼睛是那样的近,带着诱惑的声音,不似方才的淡漠,渐渐染上了暖意,像是唯一可以指引他的光,低沉地、甜蜜地唤他。

“Buck,是我,是Steve。”

St——Bucky的嘴唇颤栗着,快要喊出那个名字了,那个咒语般的名字。可那蓝眼睛是那样的近,近到他突然可以看清,那颜色过于纯粹,纯粹到死板,甚至无法反射光芒,也不会在顾盼间忽闪出一丝绿色。

鬼使神差的,他艰难地开了口:

“在我……回来前……别做傻事……”

眼前人愣了一下。

然而只要一瞬间就足够了。

像是一个齿轮没有合上,整台精密的仪器猛然失效了。Bucky脑中尖锐的风雪远去了,他迅速挣脱了那种无形的束缚感,伸手将目标摁倒在地。

肢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灵活,但对付一个瘦弱青年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仓库四周突然全部降下暗门,一个荷枪实弹的战斗分队成群涌出,挤满不大的空间,将Bucky团团围住。

Bucky几乎要冷笑了,是呀,他早该猜到了。

这阴魂不散的Hydra。

 

8

一把红光带着凌厉的杀气掠过仓库逼仄的上空,闪电般炸裂,击中了离Bucky最近的一拨人。

Wanda出现在仓库口,手上的红色舞成长鞭,抽碎暗门,也毁了墙上那些画,拖出暗门后更深的黑暗里埋伏的Hydra。

Bucky也早已制服了一个小队,这时抢来一把枪,挨个击伤被Wanda拖出来的余党,迫使他们缴械投降。

更多的神盾局特工加入进来,很快便结束了这场逐渐一边倒的战斗。

 

Bucky的目标和其他人一起被押解着往外走。他经过Bucky面前时露出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用那双如今看来赝品般的眼睛盯紧了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缓缓说:“你、真、可、怜。”

他被迅速摁下头带走了。“James,” Wanda在一旁碰碰Bucky的胳膊,“别理他。”

Bucky略微惊讶的看着她,笑了:“你叫我James。”

Wanda有点不好意思,“叫名字是最简单的一种心理暗示,更容易扭转你的注意力。”

Bucky点点头,“谢谢你。”

 

9

“Nick追踪这批Hydra有一段时间了,对手现在更狡猾,这次估计也没能抓到最核心的指挥者。那个伪装成画家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催眠师,近期才被Hydra招募的。Nick有种猜测,但难以证实,所以派你来。”

“明白,”Bucky已经恢复了淡然,“刺探是幌子,我其实是诱饵。”

Wanda不太自在:“Nick吩咐我暗中协助你,所以直到他们暴露前,我都没法——”

“没事的。”Bucky温柔打断了她的解释,露出笑意安抚年轻女孩不安的良心,“这种事很常见,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做,早就习惯了。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伎俩而已,别在意。”

Wanda望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努力地笑了笑:“那我们回去吧?”

“就耽误一会儿,”Bucky冲Wanda眨眨眼,彻底褪去了战斗中的阴霾,显得十分轻快,“介意陪我去买束花么?”

 

Wanda陪着Bucky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墓园,看他将一束百合轻轻放在一个普通的、陈旧的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拓像,只用俄语孤零零地刻着Natalia Alianovna Romanova。

“一次任务后,红房子伪造了她的死亡,给她立了这处假墓碑。”Bucky蹲在墓碑前仔细擦拭上面的灰尘,向Wanda解释道。

“那……里面是空的?”Wanda小声问。

“不一定,”Bucky摇摇头,“有时为了伪装得像样,也会放一些衣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Wanda点点头,没有说话。

Bucky终于擦好了墓碑。他望着那串名字出神,末了轻轻拍了拍碑顶。

“Прощай,Наталья.”【4】

 

“走吧,”他对Wanda做了个手势,率先往出口走去。

Wanda看看他的背影,绕到墓碑背面。

那里有一排新鲜的刻痕,Wanda认得Bucky匕首的刀锋。

 

 “Don't you think, gentlemen, that you have been hiding behind my back for too long?”【5】

 

上篇 完


注:

  1. 《Отойди, Отойди, ГрустьПечаль…》by奥列格·波古今 歌词(Ясвоё на земле отжелал, Утешенья не жажду ничуть.)

    找了好几个翻译,都存疑,最后自我发挥了。俄语文盲,所以真的是瞎发挥的,如果有会俄语的姑娘刚好看到请指教。


  2. 《我本人》by 吴雨霏 歌词


  3. 俄语,“渴望”,冬兵洗脑词的第一个词语。


  4. “永别了,Natalia。”


  5. 柳德米拉·米哈伊尔洛夫娜·帕夫利琴科,苏联女狙击手,乌克兰人。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击毙309名敌人而闻名。这句话是她访问美国演讲时说的。整句是“先生们,我今年25岁,杀了309名纳粹。先生们,你们不觉得躲在我背后的时间太长了吗?”安利以她为原型的电影《女狙击手》。

 

关于精神控制的内容都是我胡编乱造,有毛病是我的锅。

俄语如果有毛病都是google的锅。

有一天,网易云突然给我日推了《女狙击手》的主题曲。我早看过这电影,也早在歌手中听Polina唱过这首歌。但我从没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也没有认真看过歌词。

“谁会一直沿着孤单的足迹走下去呢?在战斗中人们变得勇敢而强大。”

“我的太阳,请垂青于我。我的手已握成了拳。若有火药,就战斗吧。就是这样。”

我想起巴基和娜塔莎,歌听到一半就热泪盈眶。

我想起他们在西伯利亚,以及这一生中穿越的孤独与残酷。

他们是征服了冻土的战士。我觉得只有他们配得上这么悲怆的歌。

于是有了这篇文。

寡姐对巴基来说终究有些特别,而电影里他甚至没有机会道别,所以在这里补上。

安排在圣彼得堡是因为,伦敦漫展上,有毛妹力邀包包去俄罗斯,包包说啊我想去的,曾经有人跟我说圣彼得堡特别美。

没错,我爱死圣彼得堡了。四舍五入我和包包就算同游过圣彼得堡了(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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