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

来去随意,感谢路过

后身缘(大纲体)

执念于琢磨“他俩到底要怎样的剧本才可能共演还能在戏里一起共舞翻跟头呢”而产出的脑洞

奶一个共演啊嘤嘤嘤

这只是个剧本大纲,ooc就对了。

不懂戏,历史都忘了,都是瞎编的

51年入国军,说穿了都是饿……😭




夏之光是某军阀的干儿子。孤儿,戏班里长大,战乱逃路的时候走散了,饿昏头胆大包天向路过的军阀队伍讨吃的,军阀的伙夫头起了恻隐之心捡回去打杂,因为单纯肯干又怪可爱的受到军队大哥哥们的喜爱,走过路过塞颗糖的那种。

(伙夫头就让xz来吧(。


某次敌方想搞偷袭,派人夜里烧粮草,被起夜的小朋友发现,当场一边嗷嗷嗷的喊醒所有人一边舞着烧火棍打断了一个偷袭者的腿,一战成名。

第二天军阀亲自表彰慰问,心血来潮问小朋友想不想提枪打仗,小朋友憨得一批表示打枪那么帅当然要哇!伙夫头拉都拉不住,叹口气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他去了。一边心惊胆战的怕听到他被崩了的消息一边偷偷给他卧个蛋留个鸡腿什么的都是后话不提。


小朋友因为能打性格刚敢拼命又有点小头脑,跟个狡猾的小狼崽一样,颇得赏识,几年后混成了军阀干儿子,人称光少帅。军阀膝下无子,这是真心培养接班人了,阿谀者众。小朋友嬉皮笑脸间亲疏远近拎得很清,军阀觉得自己眼光毒辣大业有继十分满意,小朋友心想,屁,那是伙夫头教的好给你占了便宜。

他早把伙夫头调到自己身边了。


如此两年,少帅又带队抢了些好地盘,甚至在沪上立稳了脚跟,一时风光无二。憨批长成了个帅小伙,有意结亲的不少,可少帅兴趣缺缺,日常就好去看戏,而且要看武戏,最喜欢看翻跟头。功夫好长得俊的武生小哥哥几乎都领过少帅的赏,几个投缘的还要称兄道弟。日子久了人人都传少帅是军中贾宝玉,只钟意柳湘莲。少帅听到风言风语只是一哂,他儿时学戏天赋好,童子功甚佳,师傅常说他定能成角儿,现在还能翻跟头劈叉偶尔还会哼两句戏文的事,范不着和外人说。


一日有新戏班进城。其中有个年轻的短打武生不仅唱作俱佳,身段漂亮,武打功夫更是轻灵利落。台上紫冠白袍的白玉堂可谓丰神俊逸,一出大破铜网阵赢得喝彩连连,最后陷落冲霄楼英魂陨落时,更有小姑娘不忍哭出声。

至于少帅,自然早就看入迷。白玉堂一下台,他立刻跟着去了后台,后面唱什么折子全不顾了。

小武生看着年轻,一打听才知道还大少帅三岁,是戏班新晋的角儿,人称郭老板。

郭老板戏好人美,就是性子冷清,傲到骨子里。见了少帅三分笑,眼底都是不屑。少帅拍着手称赞,锦毛鼠本就是个至情至性的高傲人儿,郭老板这神情气度,甚妙啊!

旁边随从陪着笑,心里垮着脸暗骂自己老板憨批丢人。


然而烈女怕缠郎(x)郭老板再冷清,也经不住少帅天天问候,日日拜访。而且少帅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发乎情止乎礼,从无非分之举。聊戏就聊戏,也是真懂行,说得头头是道还有自己见解,郭老板也不禁认真和他讨论起来,一来二去竟是十分投缘。

少帅心细如尘,每次来都要带礼。别的人捧戏子,不是送头面衣服,就是金银玉器,少帅可有意思,送新茶,送唱片,送跌打损伤药,唯一和金器沾边的只有一个精巧的小手炉。郭老板体寒,冬天里手总是冷的。

戏班里的花旦拿着新得的点翠笑话他,郭老板一脸云淡风轻:是你们不识货。


这日大雪,日头升得晚,光线刚攀上郭老板的窗,少帅就推开了他的门,郭老板还懒在床上,看着少帅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摸上去还是热的。

街头老铺家今早的第一锅蜂蜜蒸糕。知道你吃糖伤嗓子,他家是纯蜂蜜,我看着他们做的,我还从家里厨房带了燕窝,小盅炖了一夜呢,当早餐正好,你尝尝?

郭老板嗜甜,爱小点心,可为了嗓子和身段总忍着。老铺的蒸糕他知道,原料好手艺好每天一早就被一抢而空,他想了很久也没吃到。

眼前人脸上挂着薄汗,想必是一路跑过来的。平日里凌厉的一张脸现在人畜无害的对着自己,暖洋洋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全身。

郭老板心里升出一阵酸软。

是旁人不识货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郭老板其实是有身份的人。他是地下党,职务还不低。


冬去春来,1937。秋天里,军阀将队伍完全交给了少帅,自己带着细软跑去了国外,也不顾军饷还有没有着落。

组织让郭老板游说少帅合作。郭老板踌躇了一夜,准备了一肚子说辞,谁知刚开口,少帅就笑眯眯的答道,好啊。

我其实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是凡凡说的我都会去做。

郭老板一口气堵着了,憋出眼泪。

夏之光赤手空拳刀尖舔血的从一群军痞流氓堆里厮杀出现在的位置,利害关系风险性命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懂。

他郭子凡何德何能。

夏少帅却笑,你哭起来真好看,像林妹妹。我要告诉那些嚼舌根的,我军中贾宝玉钟意的明明是林黛玉,木石前缘天注定。


少帅遣散了无心恋战者,带着愿意跟随的人加入了红军,听郭老板调遣。这时他才知道郭老板原来是黄埔毕业生。


此处省略八千字战场珠联璧合和红色爱情。


仗打到后来,少帅原有的军备早就七零八落了,和其他人一样穿着破烂军服,脸上脏兮兮,但一双眼睛依然又黑又亮,看到郭老板就笑得眯起来。

军中有个传说,少帅偶尔闲得无聊会缠着郭老板一起走一段戏。少帅唱功不行,但打戏是真矫捷,又漂又脆,和郭老板这个翻完了那个翻,像一对双飞燕,令人眼花缭乱。

散布传说的人咂摸着嘴回味,有时候看着他们,会让人无端端的涌起希望,觉得这天地就应该太平起来,太平起来让他们幸福的过下去。


战场到了僵持阶段,郭老板因为经验和资历一流,临危受命被转到敌后做谍报。孤身一人走钢索。

少帅当然不放心不乐意。但少帅战功赫赫,进能指挥正规军退能打游击,必须留在阵地上,不可能给郭老板当贴身保镖。

郭老板走时少帅哭着抱住人不撒手。

郭老板也哭了,但十分克制无声无息,依然梨花带雨如林妹妹。

我每拿到一个情报,你在战场上就安全一分,我是去保护你啊,怎么能不去?

你在明,我在暗。蒙住眼隔空共舞,我们终归还是最默契的战友。


又过了两年,少帅在战场受了伤,有些重,被组织保护着藏到了敌后养伤。可巧终于又和郭老板待在了同一座城里。

郭老板最近有个任务,日方华东区指挥官点名请他到公馆唱堂会,指明要听冲霄楼。

襄阳王谋逆,反党名单藏于冲霄楼。颜查散奉命巡按,大印却被襄阳王手下盗走,反被诬陷。白玉堂为救颜,三探冲霄楼命丧铜网陷阱,时年二十三岁。

组织的任务是伺机刺杀日本指挥官。


少帅辗转得知郭老板的任务,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这戏不吉利。


郭老板执行任务的前一晚,屋里翻进一个人,嬉皮笑脸地对着他的枪口,凡凡,是我。

郭老板这才知道少帅回来了,惊喜之余吓出冷汗——被发现了怎么办!

少帅傻乐,我的身手你还信不过?又拿出当年死缠烂打的劲一顿撒娇卖乖说要留宿。郭老板看到他就心软了,哪里拗得过,心想他惯是爱赖床的,明早自己早点走,不误事就好。

两人喝茶聊天到深夜,郭老板实在乏了,又惦记着明天的任务,便催少帅早点休息。少帅也不闹,笑说来日方长,抱着他在一张床上老实睡了。


郭老板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他迷瞪眼愣了一会,看到桌上残留的茶水猛地醒过神来:少帅给他下药了。


当天早上天没亮少帅就起来了,庄重仔细的给自己扮上白玉堂的妆面行头,镜子里赫赫然一个俊朗桀骜的少年侠者,重情重义,从容慷慨。

他想起小时候师傅赞赏地看着自己练功,满意道,你呀,以后一定是个角儿!

可不么。他正了正衣冠。师傅,徒儿今日就借你吉言。

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郭老板一眼,他转身离去,在门口迎上扮作随从的同志,一同开赴公馆。


郭老板还没来得及出门,秘密接应的上线亲自出现了,震怒之余,告诉他少帅刺杀成功了,但人也没了。

为今之计,只能都推到之光同志头上,这迷药茶水留好了,日本人马上就会查过来,免不得要关押审问你,好在你在汪伪政府的职位高,应该是不会受皮肉之苦,只是咬紧了别松口,我们会尽力涡旋,他们证据不足,不好为难你。既然之光同志替你顶下所有怀疑,我们正好借机把你包装成受害者,在日方取得更多信任……子凡?你在听吗?

郭老板愣愣地坐在床边,听到唤自己名字,茫然地看过去,无神的双目让上线也暗暗一惊。

我可不可以……最后看他一眼?话音未落,已是泪流满面。

上线于心不忍,缓声劝道: 既然落在了日本人手里,断是不可能了。你要振作啊,他已经为了你牺牲了,你得为了他活下去啊。


一周后,郭老板安然无恙地走出了日本人的审讯室,调任南京,进入行政院。


从上海去南京的火车上,乘务长敲开郭老板的包厢。

长官,这是今天的点心,老铺蒸糕。

郭老板闻声抬眼看了看来人。一半脸藏在制服立领里,只从帽檐下露出一双眼睛。

是伙夫头。后来当了少帅家的厨师长,郭老板当年没少吃过他的小灶。

他努力保持镇定地开口:谢谢,放着吧。

伙夫头放下餐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离开了。

郭老板拆点心包的时候手抖得不像话,但点心只是点心。他又去研究餐盘,餐盘是木制的,终于让他在底部摸到一道可以抠开的裂纹,餐盘是中空的,塞进一个折成一团的信封。


打开信封,一枚戒指和一张纸条。

戒指他认得,是少帅的,成色样式都不起眼,但少帅一直戴在手上。加入红军后没见了,问起一次,少帅笑说收好了。

其实这戒指少帅屡次三番要送给他,都被他推掉。

戒指是小时候戏班师傅捡到少帅时,身上唯一的物件,估计是亲人留下的。

这是传家宝,要留给我媳妇儿的。刚认识不久时,少帅曾笑嘻嘻地这样跟他说,没心没肺的样子。后来再又提起,或郑重,或借酒装疯,或死皮赖脸,软磨硬泡,都只想给他的手指套上。

就连在前线打仗的日子里,他都曾悄声对他说,等仗打完了,戒指就送你,可不许不要了。


纸条是从信纸上撕下来的,没头没尾只写了一句词,是少帅的字迹。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信封和信纸他都认得,是上海家里用的。所以这便是那天夜里少帅匆匆写下,连戒指一起托给了伙夫头。


那班夜行车上,郭老板泪痕未干,反复擦亮火柴又熄灭,直到天色大亮,都没舍得烧掉那仅存的只言片语。



1950,香港。

郭老板挂掉一个越洋电话,走出电话亭等接头人。

1月的海风有些阴冷,但终究是没有北国的雪了。郭老板望着海面上低矮厚重的云层,下意识的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今天是那人生日。


请问是郭老板吗?

身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对上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两点泪痣落在右眼角下方,让凌厉的眉眼多了一分艳色。

他愣在原地。眼前人略疑惑,但仍是微笑着看他,暖洋洋的笑意弥漫了全身。


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莫名的,他脑子里飘过这句话。捏紧了戒指,他向来人展开一个笑。

我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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